第四百四十四章 顺服
作品:《重生之王爷的奋斗》>
进进十月,赵柽丢下一帮被自己收拾的抬不开真个西北禁军,自己起驾前往临潢府,他在这折腾了一个月不但搞得西北诸军鸡飞狗跳,让金军也是寝食难安,他走了让大家都松了一口吻。。可对于宋军来说事情还不算完,赵柽把枢密副使赵义留在了大定美其名曰主持秋演总结大会,监督诸将查找战斗中的失误,寻找解决方案,以便真得实现突破,而不是走过场。
赵柽之所以来到临潢府重要还是为了余里衍和赵信,由于此时正是契丹人一年一度的‘祭山’的时候,而此仪对于契丹人有着重要的地位。
相传此仪式为契丹远辇氏胡剌可汗所制定,以黑山和木叶山为神山,依时节祭奠。
契丹人视黑山为逝世后灵魂的回宿地,是掌管契丹人魂魄的天神‘黑山神’的居所,乃其民族的圣山,地位如同中原人心中的泰山;木叶山则为契丹始祖庙所在地,设有天、地之神位,辽先帝阿保机也埋骨山中,乃是天人合一的神圣之地。
待赵柽行驾达到临潢府时,平日散居各地的契丹遗族已经齐聚于此,原五京贵族照旧例进贡了大批祭品。他到此本意只是想作为一个看客满足两位皇妃的一个未了心愿,并没有什么搀和进往的意思,但以耶律余覩、耶律宁和耶律习泥烈为首的原契丹皇族及以萧崇建为首的契丹后族联合上表恳求天子主持祭山大典。
此表一上,不但赵柽十分诧异,连随扈的一帮大臣也觉意外。祭山仪在原辽国《礼节》中被放在了吉礼中的首位,作为昭告契丹新帝登位的柴册仪等国之重礼都屈居其后,已明确祭山仪是辽朝最重之大礼。祭奠场面远远超出其他较单一的礼节制度,且祭山这庄严而宏大的礼节过程都是由契丹天子和皇后主持。
祭山大礼以契丹族崇山观念为基础,在经过百年的时间融汇了中原文化的内涵。其中有着极为重要的政治意义。必定程度上说,契丹祭山仪在内容上包容了柴册仪、拜日仪、告庙仪等仪礼的核心部分;在祭天地、祀祖先以及仪式中,突出的是皇命神授、帝权至上的思想,体现民族向心力。
而赵柽虽为天子。但是对于契丹人来说无论其是以‘进侵者’或是‘解放者’的身份统治辽国旧地,还是娶了契丹的公主和郡主,从其心理上来说他都应当是个‘外人’,是异族统治者,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子’。现在契丹遗族奏请赵柽来主持具有深奥的政治和文化内涵的祭山大典,可谓有着极其重要和深远的象征意义,也就是说契丹人已经认可赵柽为天下共主,真心实意的吸收了他的统治,而契丹人也愿意成为大宋治下的子民……
如今契丹人通过奏请赵柽主持‘祭山仪’表明自己诚恳回宋的意图。让赵柽初时感到十分意外,但下来仔细想想也觉顺利成章。他知道历史上各个民族相互之间分分合合,聚聚散散,错综而又复杂,但一个民族合于另一个民族,不过乎两种方法:
一种就是采用政治强制手段把一个民族合并于另一个民族,改学他们的语言、文字,信仰他们的宗教,也就是‘同化’;另一种便是通过经济、文化的作用。随着历史发展自然而然的转变本民族的社会经济、生活方法,衣着、语言和风气习惯同其它民族融为一体,即民族‘融合’。
由契丹人建立的辽政权,盘踞有东起日本海。西至阿尔泰山以西,北至贝加尔湖,南至长城内外的宽大地区。其中心权势则在长城带上的幽云地区。而历史上每一次争战,随着某一民族政权对占领区域的把持权的取得。为了实现驯服民族在被驯服、被占领地区的存在,都会大批迁徙本民族的国民往居住。经营开发,拓宽本民族的生存和统治领域以及扩大本民族影响,以期达到长治久安的目标。
缘于此,蓝本生活在北部草原的契丹人大批南迁,同时也有大批居民被迁居于辽统治下的长城沿线,形成了汉人、契丹人,渤海人等各民族杂居的局面,使得民族成份更趋复杂的情势,这事实上为契丹和汉族的融合得以实现打下了基础。而在这一时代,宋辽两大政治实体之间固然战斗和冲突不断,但是和平相处的时间要盘踞多数,尤其是《澶渊之盟》签订后,两国保持了长达百年的和平。
在宋辽和平相处期间,两国通过相互遣使、朝贡、通商、婚姻等方法进行频繁的来往,进行更为广泛的经济文化交换。辽国统治者意识到中原文明的先进性,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开端主动吸收和学习汉文化,国家体制和行动方法被转变,并逐渐被汉化。而在他们治下各族百姓杂居共处,随着历史的发展,社会经济、生活、语言、衣着和风气习惯等文化特质同其他民族相互融于一体。
随着女真人的崛起和赵佶不切实际的野心,辽金两国都受到了冲击,和平共处的局面被打破。辽国灭亡在女真人的铁蹄之下,而宋都城被攻破也到了灭国的边沿,而这一切又被横空降生的怪胎赵柽所打破。他为了能够寻到一块能让自己立足之地和禁止女真对西北的进侵,首先暗中趁混乱之机隐匿身份进进了辽国的西京地区发展自己的权势。
在进进契丹权势领域之时,赵柽便打着‘联合抗金’的旗帜,当然为了争取当地汉人的支撑也应用了些挑拨离间的手段,但总的来说没有采用滥杀的手段。其后在女真人进侵西京道的战斗中通过展现实力,施以恩惠收拢人心。尤其是在说服被俘获的耶律余覩后终于逐渐取得了契丹人的信任,站稳了脚跟。
在以后的巩固和扩大阶段,赵柽利用耶律余覩的影响及辽帝耶律延禧被女真人俘虏群龙无首的混乱局面和西京各权势的抵触,在击退阿骨打亲征后终于得以把持了西京道,利用一桩意外的政治婚姻开端对契丹人实行统治。这期间,赵柽表现出壮大的军事、经济实力使得各方都不得不依附于他,固然是被动的,但也使赵柽完成了各方实力的整合。
赵柽把持西京后,并没有排挤契丹贵族,依然对他们重用,并予以必定的信任。与此同时利用土地重新分配和新的军事制度,博得了契丹底层百姓的支撑和信任。在他自东京出走来的西京后,在耶律余覩和余里衍的支撑下成为残辽的新主人。赵柽持续利用女真人和大宋给契丹带来的压力,招揽和团结契丹各部权势共同抗金,发展经济,以其治国和军事指挥能力博得各方的尊重。
在赵柽继位成为大宋天子后,余里衍率众回宋,使得残辽成为大宋的属地。赵柽对这些支撑过自己的‘异族’不但没有卸磨杀驴,还照功行赏,保存了那些天潢贵胄们的封号和官职,容许他们保存必定的领地和私军,进行有限的自治。当然对普通契丹大众也没有对他们与大宋百姓差别看待,容许他们拥有自己的土地和牧场,实用同样的法律,缴纳同样的税赋,尊重他们的宗教信仰。
在其后十几年中,赵柽通过几次战斗将女真人赶出了中原,收复了原辽国五京中的四京,盘踞了辽国大部故土,但这时的主人已经换成了汉族,契丹人已经成为附属者。而契丹人除了遗憾,只剩下无可奈何了,这是他们自己无能导致失国,大宋是从女真人手中夺回来的,账也无法记在人家身上,反而还要赶紧宋人给了他们个容身之地。
随着更多的汉人进进西北,人口本就处于少数的契丹人成了真正的少数民族,但大宋的文化和政策对他们有着深深的吸引力,而融洽的民族关系和逐渐充裕的生活也让他们感到满足,当然没有人往悼念昏庸无能的辽末帝,投奔被他们视为蛮横人的女真。十几年的时间他们逐渐让他们忘记了复国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往年的大旱他们同样受到了赈济,免除了赋税,得到了更多的援助,这让他们激动之余决定做大宋的子民……
是年冬至,赵柽率契丹遗族向北看祭黑山,杀白羊、白马、白雁,以其血和酒,焚烧各地送来的纸制人马、盔甲等物祭山,祈求黑山神降福保佑契丹子民;十五日,赵柽率随扈汉臣及契丹皇族三父房和各部首领前往木叶山,以契丹之礼祭拜,在乐曲声中绕神门树三周,众人绕七周。然后星期上香,萨满致辞,酒食东向抛撒。祭过天地,赵柽又前往白衣观音庙,祭奠家神,上香焚纸,烧了祭文,完成了仪式。
仪式过后,赵柽又大摆筵席宴请契丹各部首领,颁下赏赐。三日后,圣驾离开西北南返,紧赶慢赶,终于在除夕的前夜回到了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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