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停手后，又觉不够，便又动手揉了几下直到将她的发髻弄得凌乱了，他方才满意地罢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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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休息，阿兄先回东宫了”楚渝不甚放心地仔细叮嘱，“若是有事，便派人去东宫寻阿兄，可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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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仰着脑袋，眨巴眨巴双眼，“阿兄这便要走了？是还未复完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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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渝不可置否地轻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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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除了复命之外，他方才回都，手头还有很多事由在等着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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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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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乖乖巧巧地点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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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楚渝自是不甚相信她的，毕竟若小丫头是个安分的，他便不会再夷州军营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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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了眯眼看向角落立着的碧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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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他出口，碧荷觉得冷凝且带着威压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心中一颤，双腿一屈，干脆利落地跪在了地上，磕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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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定然会仔细照顾小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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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楚渝这才稍加放心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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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后，楚曦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碧荷，心中一叹，“人走了，还不快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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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荷闻言，直起身子，想要起身却全身无力，脱力般地跪坐在了地上，后知后觉地发现背后一片被汗水浸湿的寒凉，心中微缓，颇是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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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那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楚曦眨巴眨巴双眼，“阿兄有这般可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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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荷闻言鼓了双眼，唰地朝楚曦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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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被盯得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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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阿兄有时候是有些可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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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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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多时，安嬷嬷便端了煎好的药汤进来，远远的，楚曦便嗅到了苦味，不住地皱了皱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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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与苦味愈近，楚曦抬头便看见安嬷嬷端着药碗步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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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殿下怎的不再床上好好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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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楚曦没有躺在床上，而是站在案桌之后拿着狼毫，安嬷嬷立时便蹙了没有，不赞同地朝一旁的碧荷看去，“你怎的也不劝劝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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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荷无辜地缩了缩脑袋委屈地不敢言语，也不是她说什么，小殿下便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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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楚曦轻笑一声，“安嬷嬷你别怪碧荷了，是我要下床的，与她无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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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嬷嬷也没有定要训斥碧荷，她将药碗放在案桌上，瞅了眼一旁开着的窗户，瞪了眼碧荷，“还在这儿杵着作甚？没见到这窗边风大，还不快去给小殿下去取见风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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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婢子这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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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荷如释重负，逃也一般，头也不回地飞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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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好笑地从她的背影上收回目光，无奈地看向安嬷嬷，“今日也不怪她，今日发生的事由太多，她该是被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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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嬷嬷没好气，“您便惯着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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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无奈，只能与安嬷嬷说着好话，“碧荷这样率真很好，安嬷嬷也不必太过苛责与她，总归她是朝阳阁中的人我也能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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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率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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