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他的预料。

一击便能击杀地府长老。

哪怕是三位天府长老也做不到。

或许郁兴安可以，但他俨然没有必要去那么做。

【天赋‘难以捉摸的影子’、‘奇谋’发动。】

陈成说道：“我山府城尊卑以实力为定，尔等无人是我一合之敌。”

“放肆！”

一位名叫聂水的长老，宛如飞鹰一般自剑阁向下扑去。

他的身影犹在半空。

陈成身上冒起一阵死亡的黑雾。

冥府剑的剑光。

连同彼岸花的绽放。

刹那间。

那名叫做聂水的长老身影在半空中被剑光穿透，跌落在陈成面前，他的耳畔传来慕容光禄的声音：“地府长老不可再杀，人府以下随意杀之。”

一位位长老从剑阁坠落。

陈成的一言。

俨然引发众怒。

钟离锐泽右手紧握长剑，青筋狰狞，一位位山府城弟子向陈成冲去——那些都是聂水长老的弟子。

......

......

剑坪上的鲜血被雨水冲刷，四处断壁残垣，整个剑阁的栈道、台阶全部损毁，无数人争相逃命，钟离锐泽俨然也杀红了眼。

他几乎成为了全部山府城弟子的仇敌。

整个山府城。

站在陈成身边的，只有他一人。

或许还有那位叫做东元魁的师兄，然而他已经前往了东瀚海朝。

他坚持了很久，不知道第几次用出天地乾坤剑，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他的眼眶一片血红，剑刃折断。

被众人围住。

脱力。

闭上眼睛

......

......

任何人、势力、动物，乃至世界都需要循环，人类需要吃饭喝水，需要遵循生老病死，陈成此前接过了一道来自孔行迹的名单，名单印在青羽刀决的扉页内。

聂水、云茂德、宋宏远、满弘懿、淳于承嗣......

一位位长老的姓名赫然在列。

他们都被伪装成南魏寒林鸟与其接触的鲽燕所蛊惑，认为未来南魏必胜，更认为陈成这位副城主很可能造成局势的震荡。

在很多人眼里。

慕容光禄执位百年，早就垂垂老矣，锐意不在，山府城威名在府州传播日久，却始终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基于北冬燕必败的这一先提条件下。

他们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所以他们会死。

山府城血流漂杵，整个府州的一位位长老的势力被连根拔除，尤其是在东瀚海朝即将建设新朝的时候，慕容光禄与陈成这两位阴谋家不允许事情出现半分不协。

钟离锐泽神情紧张的在观星楼上。

看着那位身披黑袍大氅，摘星揽月的清瘦人影以及正在空中唳鸣的鹰妖，说道：“慕容城主。”

慕容光禄说道：“天上繁星万千，我救你一命，你可有所悟？”

钟离锐泽说道：“没有，弟子只想问陈师兄究竟如何了？”

慕容光禄说道：“二十一位长老围攻之下，陈红叶自是死了。”

钟离锐泽豁然下跪，想起当初自己在《黑灵世界》里的一间客栈内当店小二，夜里出来卖糖葫芦的画面，那时的万千孔明灯向上漂浮，陈成面容虽冷，但却带给他温暖，想起杂役院大考时百鸟朝凤的场景，说道：“陈师兄待我不薄，请慕容城主替我复仇。”

慕容光禄笑着问道：“复仇，找谁复仇？”

钟离锐泽说道：“南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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