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è的鲜血，映满了冷冷的月光。

“为什么？”

沾满鲜红的爱丽丝，木木地吐出了几个字。

“为什么？”

染着不属于自己的鲜血，爱丽丝伸手抓向挡在前面的白è身影。

“母亲大人！！！”

小人偶呆呆地看着被自己刺穿的白è身影，什么都说不出来，任凭鲜血染红自己。

甚至忘了拔出那把刺穿鲜血的剑。

“……哼。”

白发女孩抓住穿透自己胸膛的剑，微一咬牙拔了出来。

“噗……”

更多的鲜血溅了出来。

“人偶，水银灯。”

清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把小人偶从呆滞状态中唤醒过来。

“是、是，母亲大人，对不起！我……”

“闭嘴。拿上你的剑，和这个人走。”

白è女孩把剑塞回水银灯的手里，然后揪住她的翅膀，放到爱丽丝的肩上。

“不！我不要！”

水银灯死死地抱住白è女孩的手。

“人偶，不听话么？”

“呜……母亲大人不要……”

水银灯拼命摇着头，飞溅的眼泪滴到了白è女孩手上。

“我说的你没听见么？”

声音里没有一点退缩。

“呜……不要……”

水银灯哭得说不出话来。

“烦死了，闭嘴！”

“…………呜……”

水银灯不敢再说话，但还是不肯放手，一直抽抽噎噎地哭。

“喂。”

白è女孩转向了爱丽丝，冷冷的说道。

“把这人偶带回去。”

“还有，她是我的东西，如有怠慢，”

“杀掉你。”

“人偶，还不过去么？”

水银灯没有说话，只是颤抖着身子哀哀的看着白è女孩。

“你……”

爱丽丝有些看不下去了，出声道。

“哼，带着这个人偶赶快走。还有，留着自己的命，这也是我的东西。”

“我——知道了……走吧，水银灯。”

“不要。”

水银灯依旧不肯放手。

“嘁，麻烦死了。”

白è女孩伸手在水银灯颈上一点，水银灯就像失去能源一般从空中掉了下来。

爱丽丝接过水银灯，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白è女孩。

“告辞。”

“……”

白è女孩转过身去，没有再理会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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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一醒过来，就看到了蜷缩在窗台上的水银灯。

黑è的翅膀裹着小小的身子，脑袋深深地埋在双膝之间。寂静的月光在她身上冷冷的流淌着。

不论是谁看了，也会觉得难受吧。

虽然不了解，爱丽丝也能感受到水银灯有多痛苦。

“……”

想出声安慰，爱丽丝才想起来，自己不过也是个“戴罪”之人，有什么资格去安慰别人。

“哈。”

自嘲似的笑笑，爱丽丝以相同的姿势缩在床上。

“她帮我挡下那剑……是想亲手结束掉我么？”

“算了吧，我自己做的事还是自己解决好了。”

这么想着，爱丽丝走下床，右手多了一把刀。

幽幽的萤火虫摇曳在深深的夜，分外空灵。

“好美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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