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到通宵就出问题啊。”李觅奇怪，“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向晨视线模糊，咬着牙忍受肚子里翻来覆去的难受劲，没有力气再回答李觅的话。

翌日，苏暮早早就起了床，坐在餐桌边吃着早餐。

“顾先生。”阿姨见顾承杰下楼，恭敬地打招呼。

“嗯。”顾承杰自觉地坐到苏暮的身边。

自从苏暮提出合作之后，顾承杰就没有再禁锢着她，把活动范围从房间扩大到整栋房子。

苏暮把果酱涂在吐司片上，一脸冷淡地递给顾承杰。

“谢谢。”顾承杰虽然意外，但还是接过吐司咬了一口，“味道不错。”

“你就不怕我在里面下药吗？”苏暮挑眉。

“我知道你不会。”顾承杰另一只手端过咖啡抿了一口，“你再蠢也不至于断了自己的后路。”

这话说得的确没错。

苏暮默不作声地拿过吐司片涂果酱。

“明天就是城南那块地的竞标会，骆利川在这上面耗费了几年的时间和心血。”顾承杰像是在讨论天气一般，语气轻快，“如果陆家竞标成功，就有资本和骆利川谈判，让他放弃你。”

苏暮手一顿，果酱溢出勺子边缘，滴到了红木餐桌上，变成粘腻腻的一团。

“开心吗？你很快就能拥有自由了。”顾承杰笑着，“到时候陆家再用这块地的巨大利益链联动其他企业和家族，骆利川这个孤家寡人可就成输家了。”

“你呢？”苏暮看向顾承杰。

她一直都猜不透顾承杰到底想做什么。

“我会很开心地看着骆利川成为丧家犬。”顾承杰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和你一起享受这成功的喜悦。”

对视上顾承杰的眼神，苏暮只觉得心头被一股强烈的恐慌占据。

“明天谁是输家，一切都会尘颁地，我很期待。”

“如果我求你放过骆利川呢？”

苏暮完全不知道顾承杰的实力，但在这件事上，他不过动动嘴皮子就把局面搞的一团糟。

给人一种坐享渔翁之利的感觉。

“别。”顾承杰打断了苏暮的话，“你知道的，我对你从来都是有求必应，但这件事没得商量。”

果然。

“搞垮了骆家，下一步就是陆家了，对吧？”苏暮在试探顾承杰，把吐司放回到盘子上。

“你很聪明。”顾承杰回答得直白，“不过你放心，就算陆家到最后一无所有，只要你呆在我身边，你就永远可以做高高在上的小公主，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你太自信了。”

凭什么顾承杰觉得所有人都必须按照他的规划来走。

“你……”顾承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晕倒在了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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