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扶着他的手，李策笨拙地蹦了下来，然后几下跑到湖边，伸手掬起一捧水，笑着说道：“好凉啊！”

楚乔也走过来，蹲在湖边，手指拨动着湖水。

湖岸边很热烈，有讲书的、有杂耍的、有卖唱的、有兜售各种商品的小贩，还有几家招牌热色的青楼酒馆，姑娘们的脂粉气飘散在湖面上，和那些靡靡的歌声一起回荡在晚风中。

楚乔忽然就不想说话了，在这样的环境里，她总是感到词穷。多年来，这样的生活似乎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了，远到自己似乎再也无法融进往。

李策侧头看着她，嘴角弯着，忽然一下站起身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段，叫道：“跟我来跟我来，带你往一个利益所！”

这里并不是唐京的主街，商贸酒楼也不如正街繁荣，只是多了几分古朴的民风。李策对这处所似乎很熟悉，一路拉着她在人群中往返穿行，丝尽不介意那些泥腿泥脚的人会弄脏他的袍子。

两人穿着华贵，长相年轻秀美，一会儿工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更有一些小商贩上前来兜售朱钗脂粉，游说李策为他美貌的小娘子买胭脂。

一路穿行，忽见前方有一棵大榆树，树下有一家小摊位，摊主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不是很俏丽，但是白白净净的，眼睛很大，水汪汪的，一身蓝色的衣裳，旁边是一个和她差未几年纪的年轻人。

“老板娘！”还没跑进往，李策就大声喊道。

那名女子听到声音转过火来，笑着说道：“是至公子，您又来了？”

“是啊！”李策拉着楚乔找到一个角落的小位子坐下，说道，“我带了朋友来，两碗面、一盘牛肉、半碟虾饺，多放醋。”

“嗯。”年轻的老板娘笑眯眯地答应，她旁边的年轻人冲着楚乔和李策局促地笑着，却不说话。

老板娘说道：“您还是第一次带朋友来呢。”

楚乔奇怪地看着李策，皱眉道：“你和她很熟？”

“是啊，”李策笑着说道，“我小时候就常来，那时候总是偷偷出宫，有一次被侍卫追得狠了，就脱了衣服给了一个小孩，让他帮我把人引开，成果钱袋拴在衣服上忘了拿下来，游荡了一天，饿了，正好碰到这家的老板娘。哦，那时候她也不大，随着爹妈在这里摆摊，她看我饿得狠了，就请我吃面，以后我就常来了。”

“哦！”楚乔点了点头。

“乔乔，是不是很激动啊？感到我不光是金玉其外，内里实在也是锦绣一片？”

楚乔翻了个白眼，双手托着下巴，话都懒得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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