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万一搞上了他们最后不给你做，那不是白干啊？”

“我交的朋友没这种人，我们凭信用做事。”我说，“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哪里能想怎么分钱？反正我也是头回做，能学点东西比钱更重要。”

“那也不能白费辛苦。”

“我知道，我相信我的朋友亏不了我。这种事你就别**心了。”

她又提醒到：“搞可以，但别太辛苦。年纪大了，别老熬夜。”

“我知道。儿子怎么样？”

“他挺好的。宝贝，过来跟爸爸说话。”

“老爸！”电话里传来儿子粗粗的喘息声，“你啥时候回来看我呀？我想死你了。”

“爸爸也想你，臭乖乖。下星期有空我就回去。”

“好啊好啊，老爸回来记得给我买玩具。”

“好，一言为定。你钢琴学得怎样？”

“老爸，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我不想学钢琴了，能不能换围棋？”

“围棋你可以学，但钢琴必须学。”

“为什么非要学钢琴呢？”

“钢琴是乐器之王，学会钢琴对你很有好处。”我知道跟4岁的他详细说清楚学钢琴的意义是不大可能的，就说，“老爸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学会钢琴。你爷爷钢琴弹得可是很好啊，你不知道会弹钢琴的人生活里会有多少乐趣。你长大就明白了。”

“可是钢琴太枯燥了，没意思。”

“学习本来就是枯燥的，但坚持一段，你会发现乐趣。这样，你答应我好好练琴，我回去给你买两个变形金刚。”

“真的？”

“对。你答应我好好练琴吗？”

“我答应！”儿子爽快地答应下来。

电话转给前妻。

“别老拿物质刺激他。”前妻说。

“他这个年纪，讲大道理他也不懂，物质刺激是最有效的手段。等他上了路，学会自觉，体会到成就感刺激，也就不必物质刺激了。但现在，只能靠满足他的愿望，换来他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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