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阳秋发了火，那江楠悠生怕说错了什么，导致满盘皆输，心里细细的思量着英国如何回答，可是还没等说话，自己的儿子沈元武就开了口，指着沈小九的方向不忿的吼起来。

“爹爹，就是这个野孩子打得我的，我脸上现在还带着伤呢。”

“打她是应该的，谁让她打我。”

一句话让现场陷入诡异的安静，江楠悠一把就捂住自己孩子的嘴，一脸的歉意，“这孩子说的是糙了点。”

“可是老爷，事情就和元武说的差不多，是小九那孩子先动的手，这满院子里的人都能给作证的。”

“后来那孩子还目无尊长，出言辱骂，妾身也是被气的上了头，这才搬出了家法。”

“现在小九这孩子还小，还能在教育一下，如果长大了还是这么的淘气，见人就打，那还了得。”

这套说辞下来，说的好像真的是因为沈小九淘气一样，就连沈阳秋都沉默下来，虽然脸上还是不善，但是看得出来，这几句话他是都听进去了。

还没等众人有什么结果，沈明文“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拱了拱手，才说道，“爹爹，儿子看到的可和江姨娘说的相差甚远。”

“再者说，就算是教育，也没有必要将人打成这样。”沈明文掷地有声，让江楠悠脸色变得有些惨白。

“那可是皮开肉绽啊，父亲！小九还只是五岁的孩子，那藤条有多粗，父亲大人难道不知道嘛！”

“当初您还和儿子说过，您年幼的时候就被这家法打过，仅仅是一藤鞭，第二天就直接高烧不止了。”

沈明文将自己的身子低了低，声音却犹如洪钟一般在祠堂回荡，“您说以后再也不会让这藤条染血，难道当年您说过的话，早就不算数了嘛？”

“放肆！你这是什么口气？质问为父嘛！”沈阳秋的大手重重的将边桌敲响，吓得沈小九一个哆嗦，干咳了起来。

“咳咳……”虚弱的咳嗽声音在祠堂久久不散，随后沈阳秋才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可曾看了大夫？”

看到对面的沈明文只是低头不吭声，旁边的林月如才在旁边轻声解释，“已经找大夫看过了，外面的伤口也都上了药，只是……”

“只是什么？有话就说，这都什么时候了。”

“是。”林月如将目光移到沈小九身上，“只是大夫说，这个内伤，怕是一时半会儿养不好了。”

“以后没准儿会落下病根。”

这话一说完，沈小九就再次咳了起来，这回比刚刚咳得还要厉害，仿佛下一刻就要吐了血。

“快，拿水来。”

沈明文从下人手中接过了水，小心翼翼的给沈小九喂了点，那咳嗽才终于是止住了。

“老爷，我真的没怎么用力气，都是这孩子演的。”

“她怎么可能伤的这么重。”

看形势不对，江楠悠就用手捅了捅自己的儿子，沈元武好像得到了什么暗示一样，“砰”的一下就跪了下来，连磕了两个响头才抬头说道，“爹爹，我的性子是不如二哥稳重，可是从小也是谨遵父亲的教诲，从不曾做过动手伤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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