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凤长鸣说：“我不走了。”

沐雨霏耐着性子，安慰他：“长鸣，你、你真的太固执了，不回去你能干嘛？在这里陪着若雪吗？她感觉不到你的，况且，况且你也是需要回去的，镇妖师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

“镇妖师？”凤长鸣冷笑地说出这三个字，那遍布寒意的语气，令人不寒而栗，可偏偏这是冰雪之源，因而这冷就更加清楚且嚣张。

“狗屁镇妖师，我不玩儿了。”凤长鸣说。

洛睿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地看着凤长鸣，可他的脸上是颓唐与绝望，并没有任何玩笑的语气。

沐雨霏愣在那里，用了很大的力气挤出了一丝笑，说：“长鸣，你别开玩笑好吗？”

“我没开玩笑。”凤长鸣面无表情地说：“镇妖师就是坨屎，中阳山，迷桓谷，苏家，洛家，没有镇妖师就没有牺牲了，没有镇妖师，若雪就不会死，怜月也不会走，一切的一切都是镇妖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想守护的人一个都没有了，我不干了。”

沐雨霏一脸错愕：“这算什么说辞？没有守护的人了，所以你就不干了，这是什么道理？”

“就是不干了。”凤长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你们想干什么我不拦着，你们去对付天妖吧，九圣化元阵，龙生九子吗不是，我把椒图给你们。”

沐雨霏正愕然，凤长鸣就把椒图召唤了出来，一咬手指，在椒图的脑门上画了一道血迹，冷冷说：“我们缘尽了，就这样吧！”

“椒图还是你的圣兽？”沐雨霏有点儿惊讶。

凤长鸣说：“今天早晨它来找我，我刚把它收回来，但是从现在开始不是了。”

椒图苦着脸看着凤长鸣，小心翼翼地向凤长鸣这边儿挪，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别过来。”凤长鸣伸出脚，挡住椒图的去路，声音冷冷地：“你现在不是我的圣兽了，我不需要你了，镇妖师不干了。”

椒图不舍地用头顶住凤长鸣的脚底，发出细腻的声音，分明是在劝他。可是凤长鸣却毫不客气地骂它道：“走！没听到吗？我叫你滚！”

椒图的动作停在那里，仰起头诧异地看着凤长鸣。那时候，凤长鸣似乎看到了曾经的白宝儿，那个肉呼呼的大白虫子。

“滚。”凤长鸣的声音不带一点儿感情。接着看向沐雨霏，说：“现在我把龙生九子也给你了，你们带着椒图，我祝愿你们找到龙生九子，并从长洛真人那里搞到九圣化元阵的阵图。我帮不了你了，我们也该缘尽了。”

“我没想到你这么狠心。”沐雨霏冷冷地说道。

“对，我就是这么狠心。”凤长鸣说，“现在你可以走了？洛睿，带你师姐离开这里。”

洛睿不舍地看着凤长鸣，道：“长鸣哥，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了吗？”

“我说过不走了。”凤长鸣的语气很轻，却是斩钉截铁。

洛睿没有办法，只好拉着沐雨霏，向叫她一起离开。

沐雨霏紧紧地盯着凤长鸣，却被洛睿拉出洞去。他的影子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暗。

“你也走。”凤长鸣对椒图说：“我不配做你的主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你，我知足了。但是对不起，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再继续了。”

椒图不想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但是没办法，只能默默地退了出去。为了方便管理，在洞的外面，洛睿对椒图说可以暂且收留它，等到凤长鸣回心转意，再把它释放出来。椒图同意了。

沐雨霏恨恨的抱着双臂，愤慨道：“这个死凤长鸣，怎么就这么死脑筋？知道他很难受，可是我们不都是一样？全家灭门的时候我也不想活了，可是我还不是要继续活着，只要我活着，就能有杀妖的可能，这是生命的意义，也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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