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旭尧犹豫了一下，道：“不，我是肉体被毁，灵魂躲在了玄戒之中。”

“嘿嘿……还真是符合你这个老乌龟的性格！”银月嘿嘿坏笑。

云荼恍然，原来师傅的外号不是因为他的本体是乌龟，而是性格比较乌龟。

“你不也是条泥鳅，大乱发生的时候溜的比谁都快！”帝旭尧慢吞吞地道，“要说性格恶劣，你怕是没有资格说我的徒弟，当初谁人不知你银月的性格已经不仅仅是恶劣那么简单了！”

“喂……”银月怪叫着，湖底的水流也开始激荡了起来，“老乌龟，不带人身攻击！”

云荼一直在旁边摸着下巴听着师傅和银月的对话，啧啧……这些对话里面的信息量好大了，只怕万年前的神魔大战远远不是史书上记载的那么简单，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史书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就是不知道，在万年前的神魔大战，师傅和银月在里面扮演的什么角色，不会是炮灰虾米吧？

那真正的大神，该有多么的强悍。

云荼想起了师傅口中那个神族无翼神系的领袖，月神。

于是，云荼问出了口，道：“师傅，月神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物？”

闻言，帝旭尧突然沉默了，就连带着湖底的银色巨眼，亦眨巴了几下，归于寂灭！

难道这月神，竟然还是不能提到的存在吗？

良久，银色的巨眼才睁开，雌雄莫辩的声音响彻湖底，“月神还不是你这个小丫头能够提到的！”

言下之意，云荼还不够资格提起月神，哪怕只是名字也不行。

对于银月毫不客气的话语，云荼不以为意，虽然她现在还没有提起月神的资格，可是她相信总有一天，她能够与月神比肩，甚至超过月神。

银月的银色的巨眸落在云荼的身上，他发现云荼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语而有任何的沮丧或者气怒，眼中不由闪过一抹赞赏。

这个丫头，心性倒是不错！如果她现在生出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自卑，那么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与月神比肩的女子！如果她现在生出一种蔑视一切的傲然，那么她这辈子只会走向毁灭穷途。

平静，淡然……

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也是老乌龟最希望看到的吧！

只有这样，这个丫头才有可能突破神阶，甚至飞升至神界，让老乌龟达成心愿！不然以老乌龟现在的样子，只怕永远都只会是一抹灵魂。

想到这里，银月银色的巨眸闪动了几下。

然后他以一种诱惑中带着施舍的口气，说道：“我说小丫头，你既然是老乌龟的徒弟，那我也就吃亏一下，做你第二个师傅好了！快，叫声师傅来听听！”

呃？云荼愕然，银月不是极为贬低她吗？怎么会自降身份做她的师傅？

云荼好笑道：“一般情况下，送上门的师傅，有一个也就够了！更何况，你能教我什么？翻江倒海还是平地起浪？”

想起师傅说银月是个泥鳅，云荼心中好笑，不过她现在实力不敌银月，倒是忍住没有嗤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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