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疗伤夜话(1/2)

作品:《卫宫权术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目光黯淡,捏着碗边的手指缓缓滑下,静静安在膝上。

“至少这几日,我们是朋友。”云青羡想了想,再重重添上一句,“生死相依的朋友。”

听到这话,卫子夫由心而笑,忽然又想起什么,她跑到另一间屋子,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衣裳,正是农家婆婆送的那件。她抱着原来那身袍子,对还坐在那里的云青羡边说边往外走:“今晚你还是把伤口包扎一下,我可不想你死了没人陪我,到时还要找地方拖着去葬!”

云青羡捧起那酸梅汤从窗口泼了出去:“你大可以把我的尸身丢在这儿,然后自己走。”

卫子夫瞥了他一眼,舀了一盆子水将袍子浸在里面。下午阳光好,风也柔和,卫子夫在屋前拉了一根绳子,将袍子对挂在上面,傍晚的时候,这春衫袍子便干了。她抱了回来,云青羡又煮了酸梅汤,另外还有一罐豌豆。两人什么也没说,在屋内燃起一堆火,围着木桌顾自吃喝。

酸梅汤的味道并没有变好,可说和中午的不差,卫子夫多喝了两口,缓解想吃酸味的冲动。

“待会儿我帮你看看伤口,你背后那几箭……是因我,况且你也看不到。”她低着眸子,将自己的碗收好,然后看着他。

火光照在侧面,面具阴暗,看不见他的眼睛。

“快点!”等不到他的应答,卫子夫撩过他还盛着豌豆的碗,放回隔壁,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盆水。

无奈叹了口气,“好。”他低低答应,起身坐到火堆旁背对着她。她三番提起,心里定是有了决心,他若还再扭捏,怕是真惹怒了她。

隔着面具,他的声音始终有些发闷。脑海里,卫子夫觉得这声音语调似乎和谁的极为想象,一时却也想不出来,模模糊糊的印象也不真切。

上前,他已将外袍脱去,仍在身旁。卫子夫展开他的外袍,盯了半天,暗暗嘟嚷着:“你今天穿着这一身往外跑,也不怕招摇。”

云青羡自顾拿着她洗好的袍子,犹豫一阵,终于开始一条条剪下,叠在一边:“这附近没人。”

卫子夫反说:“山那边就有几家农舍,若是他们见着你的模样,定会喊了官兵来。”

“我走的都是没人的地方。”他仍随意着,转言又问了她一句,“那些豌豆和小米……你走得累不累?”

想起白日的事,卫子夫还有些气闷,怪他道:“那时你又没回来,我饿得心慌,才揣着些碎银子换来的。那家婆婆好,这身衣裳还是她送的。”她忽然想起,将他的外袍扔到一边,“你明日就别出去了,这件外袍得洗干净了,否则真的太引人注意。”

“那我们吃什么。”语气里有些抱怨,云青羡散漫的目光忽然缩紧,对上缩在屋子一角的灰兔。虽是春了,但夜还是凉的,兔子怕火,却又想要这份温暖,于是便跳到屋子角落去蹲着。暖黄的火光温和地罩在它身上,此刻它正靠着墙壁打盹,两只耳朵贴在背上,一幅温顺的模样。

“还有豌豆和梅子。”卫子夫回答他的话,无意间抬头看见他面具里的眼睛正直直盯着那只兔子,于是立马警告他道,“不准再打那只兔子的主意!它……它快做母亲了。”

听了她的话,云青羡暗暗再瞪了那兔子一记,将袍子剪完布带,自己又犹豫了半阵,才将内袍脱了一边,露出结实的胸膛和伤痕累累的后背。面对这遍身血伤,卫子夫虽有准备却还是惊吸了一气。她知道他受伤严重,白日里还隐隐渗着血水,不想亲眼看到的比起想象中的还要相形见绌。

云青羡撇过脸,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烫,干脆闭上双眸不再说话。

那日落下大河,他险些被大水和她冲散,他怕得死死拉着她,怕和她分开,怕她生死不明。什么时候被冲上河岸的,他也不知道,当时浑身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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