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吧。”

方云铺纸写字。

小竹管中棉絮吸墨，一端的棉木出水，被削成了笔尖。用完了墨汁既可以让林妙玉控制墨汁再次进入棉絮，也可以用笔端直接触墨，再次书写。

“嗯。”

林妙玉回应了一声，不断的帮方云研墨，她也有一支，方云送给她的。

方云一边心不在焉的写着重复的字，一边看着姿容优雅的林妙玉研墨的样子，心里想到：

“怪不得过去的古代那些读书人，都喜欢红袖添香夜读书呢……”

入夜，方云和林妙玉换了一身夜行衣，说是夜行衣，其实也就是身上裹了一块黑布而已。

正规的夜行衣需要特意准备的，很明显方云和林妙玉都没有想过这茬。

客栈里，很多人都没有睡，正堂之中，储有为神色复杂的看着满堂的众人，皆是相熟之人。

“接云山庄，化血宗，三星门，一气宗，杨刀楼，火云楼……”

“他们一个消息卖这么多遍，是人干的事吗……”

储有为沉默着思索着：

“这么多势力都知道了，说明消息基本不会假了，要是早知道，多花点钱不让他们继续透露出去就好了……”

这些人都目光闪烁的盯着这客栈的某个房间，外面还有暗哨，生怕对方跑了。

万一消息是假的，上哪找人去。

但可惜，这些人左等右等，也不见那大胡子小胡子出过门，储有为神色一动，安排了客栈的小二去给对方送过去一桌饭菜。

小二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回应，只好无奈的打开房门，才发现早已经人去楼空。

储有为立即跑到了外面，发现自己的徒弟不知道何时竟然睡着了，四仰八叉躺在房檐上睡着的样子，让储有为气不打一处来：

“睡！就他娘的知道睡。”

储有为一脚，就把看着睡得还挺香的徒弟，踢了下去。

“啊！”

一声惨叫，储有为的徒弟一脸懵逼，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快摔成两半，自己不是正听师傅的话，盯着那个窗户吗，怎么突然就掉到了地上。

拍了拍脑袋，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入夜后不久，有两道身影从窗户里出来了，自己只是一瞬间就晕了过去，揉了揉屁股，他似乎已经清醒了，大喊一句：

“师傅！”

“师你个头，人呢！”

储有为又是一脚，把他踹了一个踉跄。

这个不过八品的真阳宗弟子声音委屈的揉着屁股：“我不知道啊……”

第二天，高诚县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开始寻找两个男子，一个大胡子，一个小胡子，更有消息不断传递，暗中不断传信绥州各处。

林妙玉和方云携手，神色淡然的走在大街上，一个毡帽玉佩，华服锦绣，似翩翩公子，另一个一身淡黄色的紧身小裙，面容清丽，扎着已婚妇人的发髻，有说有笑的路过此处。

一些散修总是不经意的发现地下有个纸团，不知道是谁丢的。

有人不在意，有人好奇会拆开看看，看过的皆是神色一震。

“九土坡，玄石洞天！”

方云再次来到了那家客栈，找了个角落坐下，听着周围的隐晦交流，没有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消息，还是用人传播方便啊……”

方云心里叹息一声，觉得丢纸条似乎不是个好办法。

正给林妙玉夹了一块排骨，方云神色一动，看到一个气息不弱的大汉一拍桌子：

“诸位！我有消息传来，九土坡大宗门齐聚，看样子确实在哪里了！”

他目光闪烁，似乎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喝了一碗酒后，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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