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弦的视线，和思绪一样，开始游离不定。

就算他竭尽全力，想要看清老人的动作，但也会在看了两眼之后，视线立马就落到别处，完全不能专下心来。

没多久，银发老者耍完控力之法·旷野之息的全套动作。

而王九弦一脸郁闷。

以他不弱于三级神祇的神识，竟然压根就没记住多少动作。

前面的动作还有些印象，越到最后越加模糊，甚至最后的几个动作，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更别说记住了。

“小伙子，你太用力了。”

银发老者一声感慨，身躯开始如云烟般消散，最后留下一些话：“神识不是万能的，想要领悟这套功法，不是靠神识去强记的。”

“哦对了，这个拐杖就送你了，或许……祂要是醒来了，你还能……”

话还没说完，银发老者的身躯就完全消散了。

突然，轰的一声嗡响，老人身躯逸散而出的无意识神念，如同炸雷般爆发出来，直接把王九弦的浩然神识轰出了圣像空间。

噗！

浩然神识归位，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体内浩然神力激荡，骨骼嘎吱嘎吱作响，周身浩然气息萎靡不顿。

“……”

沉默良久，直到系统魂力值耗尽，这才稳住体内的伤势。

原本以为系统的魂力值已废了，没想到……呵呵……还能废物利用一下。

呸的一口吐出残血，眼神抑制不住的震惊，王九弦喃喃自语道：“这老头到底是何方神圣，仅仅残存的神念之力，差点把老子给废了！”

看向圣像空间，他真的很郁闷。

啪嗒！

老者那根魔椿树根拐杖，从圣像空间里掉到他的脚边。

看着丑了吧唧的拐杖，王九弦随手放入系统包裹里面，慨叹一声：“这圣像天天立在这里，要是能拿走就好了。”

“对啊！这圣像空间应该也是一件器物，那……为什么不能拿走呢？”他心思电转，抬头看着高大的圣像，已经开始想着如何把它弄走了。

神识探入？

刚刚被轰出来，王九弦有点怵得慌。

要是再被轰一次，他可没有上千万的魂力值治疗了。

不过，他稍微想了想。

刚刚那一下，应该是老者残存神念，最后无意识爆发出的威能，而且几乎全轰在自己身上了。

正在王九弦犹豫不决的时候，波塞西出现在他的身侧，平静地说道：“我说九弦小弟弟，什么时候你这么怂了？”

王九弦侧身瞟了眼。

这女人成神之后，越来越有魅力了。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对于波塞西的话，王九弦没有反驳，而是拧着眉思考起来，倒是让波塞西愣了一下。

“刚刚那一瞬，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的神魂竟然被引动了。要是那一击放在我的身上，恐怕我已经神魂萎靡，至少要十年才会恢复过来吧！”

看着王九弦的侧脸，波塞西平静地想着，心里不自觉得出其中的差距来。

“西西，帮我压个场子，我要把这圣像炼化了。”

突然，王九弦激动的声音，钻入波塞西的耳中，弄得她的耳朵有些痒痒的。

波塞西笑：“好！”

朝波塞西点点头，王九弦盘腿坐下，浩然神力释放出来，浩然神识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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