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把这一切当成理所应当。

所以冷莫燃问她，她反而表现得颇为吃惊，而冷莫燃则是轻声叹息道。

“这并不是什么偶然。”

“仙界这一个小世界，很是特殊。”

他这番话其实也不是说给南宫夙听的，叶玄月低下头，已经开始思索起来，她开口说道。

“一切看似偶然的事情，背后都有必然的原因？

就如同谢长风……他之所以被天道选中为气运之子，更是成为七海至尊，是因为他出身灵武大陆，当年七海陨落在灵武大陆，所诞生的庞大气运被他吸纳了。

如果不是我，或许他的气运之力还能更浓郁，说不定当真能成为天道之下第一人，成为主宰之人。”

冷莫燃点了点头。

“是。

如果不是我遇见你，我可能会选择以身化道。”

他平静地说出这四个字，叶玄月却从来没有听到冷莫燃之前提到这四个字，少女眉眼之中夹杂了几分困惑，她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着冷莫燃，不大明白——他口中的以身化道是什么含义，而南宫夙则是神色一惊。

“以身化道？”

“那样的话，岂不是连自身存在都舍弃……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冷莫燃的语气平淡无华。

“因为在遇见玄月之前，我觉得这个世间……太无趣了。”

“在以身化道之前，我打算体验一次人类情感，所以才会下界——只是打算当做在人世间游历一番便离开，也算圆满，只是没有想到遇见玄月彻底改变了我。”

“若是我以身化道，谢长风怕是不仅仅只是如今的七海至尊了。

天道有意扶持他，天道之前虽然也有挑中的人选，但是显然都比不得他上心，刻意选中了灵武大陆这个小世界，刻意为他保驾护航……”冷莫燃的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甚至连你，或许某种意义而言，也是天道安排给谢长风的一枚筹码，只是你我早已经跳出命运安排，让人无可奈何罢了。”

“灵武大陆所有的气运才造就一个成为七海至尊的谢长风，而谢长风飞升到仙界来，你当初飞升的也是仙界，这个世界自然绝不普通。

无形之中，你们也分润了一部分仙界的本源力量。”

“才会在神界极为顺利。”

冷莫燃口中的分析有理有据，南宫夙听得眉头蹙紧，眼中有一抹惊疑不定，因为眼下冷莫燃所说的这些话，都是她之前从未深思过的事情，但是细细想来，却又觉得……极具条理。

“所以我们仙界到底特殊在什么地方？”

“才能够超越那么多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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